子,秦怀安是能挽救下来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秦家沟有些飘,需要好好的敲打一下。
而且说到底,这件事从根本上来说,还是秦怀安自己的问题。
李茂什么身份,他又不是不知道,但凡在走错路之前跟他言语一声,这事儿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可偏偏的,有些飘了的秦怀安没有把李茂放在心上。
拿了杨为民的钱,帮人开了门不说,甚至还有从机械厂拉人干其他事儿的苗头。
这种苗头之下,李茂要是还能当不知道,那才是真的大傻子。
扪心而论,李茂对秦怀安,对秦家沟真的已经很不错。
可到底人心易变。
环境变了,曾经多大的恩情,都能主动的扔到一旁。
睁开双眼,李茂将目光投向有些佝偻的刘海中:
“刘大爷,咱们对秦怀安,对秦家沟怎么样,你是知道的。
他们不忠不义在先。
要是不想体面,我们就只能帮他们体面。
机械厂是咱们的机械厂,不能被这些害群之马给坏了咱们的名声1
刘海中身形哆嗦了一下,想到过往的种种,心气忽然顺畅了起来。
对!
无论是机械厂,还是他李茂,他刘海中,都没有一点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反而是秦家沟,是秦怀安背叛了他们。
“我明白了厂长,我这就去喊人出门。”
刘海中板着脸,想通透了之后,心中的怒火一下就涌了上来。
傍晚,快下班的时间。
风尘仆仆的刘海中,骑着小挎斗,身后坐着秦国平,身边的斗笠之中坐着三叔公。
挎斗开进机械厂,直接停在了厂办楼下。
三人来到厂长办公室,等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之后,秦国平整个人直接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那是他亲儿子!
反倒是三叔公,双手拄着一杆有些年头,盘的油光瓦亮的拐杖,摇晃的站在原地。
身体不停的抖动,手中的拐杖用力的顿在地面之上。
“宗族不幸宗族不幸我们秦家沟我们老秦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憨货氨
“厂长怀安怀安真没救了?1
秦国平抬起头,绝望的看向李茂。
“工作铁定保不住了,就算当污点证人,就算返还资金,怕是也要进去蹲上几年。
这年头的风气伱是知道的。
能不能保住命都没有人敢打包票。”
李茂摇了摇头,直接打散了秦国平心中的希望。
略微停顿了一番之后,看了一眼同样晦暗的三叔公,李茂还是继续开口:
“另外,跟秦怀安牵扯到一起的那些人,我个人的意见是打回秦家沟,岗位暂时保留。
等到彻查清楚之后,是轮换,亦或者是把岗位转给其他人,到时候还要厂里再度协商。
秦老哥别怪我这话说的难听,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这些人以后进城的机会有些渺茫”
事实就是这样,这个时候从乡下进城,档案上但凡有一点污点都不行。
其他地方可能还有回转的余地,可放到京都,那是一点都没有可能。
“不不行厂长啊,三叔公我托大求你一次秦怀安秦怀安可以吃花生米可咱们这关系,你可千万不能断了秦家沟的后路啊!
路上我听刘主任说,咱们厂说是要开一个卷烟车间?
男人干卷烟这一行不行,心不细,还容易毛手毛脚。
这些人被撵回秦家沟,我没有意见,就是这岗位能不能轮换成一些小姑娘小媳妇过来?
我们也不求转正哪怕顶一辈子临时工的名头,那也比砸了我们秦家沟的声誉强啊1
三叔公顿着手中的拐杖,当年闯过南方的他,一开口就判处了秦怀安的死刑。
别看这话说的隐晦,可李茂依旧能听明白。
前前后后说了这么一圈,意思就是希望李茂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秦怀安那边他们会说服,让秦怀安自己扛下来。
机械厂这些跟秦怀安搭边,桀骜不驯,但是还没有做出来什么差错的工人,他们领回去。
但是得全了秦家沟的声誉,只说是轮换,不说是出了事儿。
“三叔公1
秦国平撑着身子,声音悲怆。
“国平!秦家沟重要,还是秦怀安重要!你心里得知道1
三叔公痛心疾首,可面上依旧没有丝毫退让。
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李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刘海中说:
“刘主任,去让人把秦怀安喊到会议室,秦老哥你们也一起去吧。”
等到几人都离开之后,李茂这才拨通手边的电话:
“喂,聂副厂长,我想知道杨为民身后是谁在谋划。”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