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了,毕竟大晚上把未归家的高中生拐到了这里。
泷泽生见暂时没客人,开门见山的说,知道你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吗?看你对她的熟悉度,这可不是第一次知道啊。
乙骨忧太抿了下唇,答非所问,泷泽先生明明一开始还在戏弄我,看得见却装看不见。
呀,因为你的状态很严峻嘛。泷泽生语气飘忽的说,你这种要是被人发现,是会判死刑的。
?!
乙骨忧太瞪大眼,死、死刑?不对,我没有杀人啊,为什么?!就因为里香?!
泷泽生看着他惶恐的模样,心说这小子还挺会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危险性,你可是一直忌惮她呢。要不然怎么会叫她不要伤害我。
你其实早就预想过结局吧。
乙骨忧太沉默的垂下眸子,某一瞬间,泷泽生在他的瞳孔深处看到了某种阴翳疯狂的东西。
原来如此他说,
是你把她变成这样的。
乙骨忧太的神情很是落寞,他似乎被长久的梦魇困住折磨,我被里香诅咒了从她在我面前死去的那一刻,我就被她缠上了。他看向泷泽生,这位在他眼里神秘的不可思议的青年,你既然愿意带我走,就是有解决的方法吧。
泷泽生堵着耳朵,不知道,我不是专家。
哎?
让她安息的方法只有你知道。
里香很害怕你。
大部分咒灵都很害怕我。泷泽生环胸靠在门框上,因为我很强嘛。
乙骨闷闷道,这一点光用眼睛看就知道。
以往其实好像没那么怕,那些咒灵向来对攻击人类很热衷。
泷泽生当着乙骨忧太的面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并给他说明了情况,有个孩子嗯,大概就是这样,我也只是猜测,你亲眼看过之后就明白了,他的心肠还不坏,你应该会喜欢他。
被当面夸的乙骨忧太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听到青年自顾自的聊起了更多,
你又出差了?最强可真是忙啊。
我在上班摸鱼,打算明早就和老板提辞职的事,接下来想租个店面随便干点儿什么要不宠物咖啡店?
悟,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立刻搬到你的宿舍的,你不觉得这个要求蛮突兀的吗?
姿态好亲密,是跟谁在聊天?
乙骨忧太偷瞄了一眼泷泽生,对方正一心二用的数着货架上的商品,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他惊讶的消息瞳眸圆睁,你要休假?
五条悟要来,但是也没有个具体时间,泷泽生早上送完报纸,特意在乙骨家等了会儿,陪他晨练。
乙骨忧太早几年便搬出来自己住了,说是被里香诅咒,连家人都有危险。
但是你体术是真的垃啊,你体育考核能过关吗?泷泽生在这方面嘲讽得不留情面,然后特意用神秘兮兮的语气说,想变强吗少年,变强了就能保护重要的人哦!
仿佛被当中二少年邀请的乙骨忧太忧郁的看了泷泽生一眼,被他重重的拍了拍肩膀,明早就给我开始训练。
好粗暴自我的决定。
泷泽生戳着他的腰,让他一边忍笑一边弓着腰躲闪,念叨什么呢念叨什么呢,被判了死刑的家伙甘愿就这么被咔嚓吗?跟我练的话说不定还能杀回去哦!
乙骨忧太更自闭了,他深深感受到了泷泽生某方面的不着调,为什么要轻描淡写的说杀回去啊判死刑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吗?那不是某种权威机关才能做的决定吗?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了自己会被判死刑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对被里香缠身的自己的危险性有着认知,或许是发现泷泽生想要干掉他轻而易举。
是很严重啦,这不是在给你争取死缓吗?泷泽生笑道,就算是牢犯也要证明自己改过自新的决心,至于你
黑发少年露出了某种委屈压抑的表情。
泷泽生放肆的揉乱了他的头发,也揉乱了他的思绪,在他炸毛挣扎的时候笑着说,你和带着个炸弹的小朋友没什么两样,不要紧张嘛,没人说你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他弯起的眼眸映着暖光,乙骨忧太怔怔的抬着眸看他,连挣扎也忘了。
随后就热血上头答应了早训。
骑着自行车跟在乙骨后面的泷泽生就差拿着喇叭喊,动作好慢,力气明明很大,怎么体力才这么点儿?
乙骨忧太咬着牙扭头,泷泽先生才是,总喜欢开玩笑戏弄我。
你是指我老是说话让你分心了吗?我全身上下就这张嘴是优点啊。
乙骨忧太被他自恋的态度惊到,就听泷泽生带着笑意说,我这张嘴啊,要么把人气到脸红,要么把人说得心花怒放,什么漂亮话都敢往外放,就是不知道藏着掖着怎么写,我上司还说我没法出演不长嘴文学,你懂这什么意思的吧,就是情投意合的两个人硬是不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最后闹来闹去闹出不少误会,甚至闹出个生离死别的悲剧。